鬼畜莉莉🐤

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露普露无差]无题

为了爱写逆CP给你看【

基友的生日贺文至今没写好(连题目也没确定)我也是醉了——发这里提醒自己!!要写!!!写!!!

布丁巨巨生快!!!!!!!!!

这是我理解中的伊万和基尔伯特的相处模式……伊万之所以会向往像基尔伯特这样的人,是因为他非常直白直接,不像他曾经接触过的人。可是如果是基尔伯特,他对待伊万的态度会和他对待别人的不一样。因为伊万太不一样了。……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

他俩蛮适合虐身虐心的,不过看多了有点腻。


非常的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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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最近一次见到基尔伯特的时候,他背对着他坐在一把褐红色的木椅上,穿着一身与平日无差别的笔挺的军装——除了胸前没有别上十字。他的膝盖上靠着一本摊开的书。他手一遍遍拂过书页,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伊万的脚步一直很轻,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基尔伯特身边,带着手套的手还没碰到对方肩膀,基尔伯特整个神经已经明显紧绷了起来。于是他转而把手搭在椅背上。

“有时候我觉得,一个国家所谓的归属感都是在暴怒中被激发出来的。”伊万说。

基尔伯特的回应是把书合上了,他的嘴唇紧抿着,脊背挺直,看上去就像一道矗立在两人之间的高墙。他不愿意越过去,也不屑对着墙喊任何一句话。

但伊万能猜到基尔伯特心里的话——他不是个特别难猜的人,即使是现在隔着一堵墙。他向来喜形于色。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十八层床垫外有一粒豌豆压着他,他都会立刻高喊出来。因此比起政治,他更适应战争。比起现代迂回战,他更适应中世纪的骑士对战。如果有一天时代必须淘汰他,这会是历史学家分析时想到的第一个理由。

不过现在、现在他终于学聪明了一些,他会像刚才那样抿起嘴巴,转而在心中大声喊叫。

他会在心里反驳道:“不,归属感是被迫分离后被激发的痛楚。”

伊万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他收回放在椅子上的手,习惯性整理了一下手套。然后他抬起头朝着基尔伯特一直盯着的落地窗看去。

那是早秋的风,窗帘被吹起的幅度很小,打在玻璃上的一片枯叶落在窗外的地上。而窗外的景象却在一年四季中丝毫没有变化。伊万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他轻声笑道:“难道对你来说,这样的景色看不腻吗?

这次基尔伯特在心里都没有回答。伊万眨了眨眼睛,离开了房间。

他紫色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窗外的那堵灰墙。



其实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很少。虽然两个人现在处于不平等的控制与被控制阶段,除去政事上,在生活中也有必不可少的交流。毕竟伊万在柏林墙以东建了一个自己的居住地(或者是监察机构……基尔伯特说)。

他在基尔伯特的房间里特意安置了一扇落地窗:德国本地产的钢铁与玻璃构造,外面的视野清楚辽阔。他告诉基尔伯特这是他的礼物。这份礼物对他们两者都十分意味深长。


很长一段时间内基尔伯特都拒绝和伊万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和托里斯却相安无事),好在伊万一般只会在早晨出现,吃完饭后就匆匆离去处理繁重的政事,特别最近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长时间的缺席后的某一天,基尔伯特突然没有预兆地出现在了早餐桌上,此后便一直心安理得地坐在他常坐的位子上等早餐。伊万没有去深究原因,但是他想,总不能是因为基尔伯特终于屈服于早晨永远空憋的胃了吧。

总的来说,伊万很高兴他来吃早饭:他喜欢很多人围坐在餐桌上边嚼面包边聊天的画面。这是他童年最喜欢幻想的。

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代替立陶宛的位置去煎蛋和培,另大多数人惊讶的是,他看上去笨手笨脚的,却很擅长把脆弱的荷包蛋翻面。他会在煎第一面的时候问:“基尔,你要怎么样的?”

基尔伯特会回答他:“单面熟。”

到后来伊万再提起,他就会回答:“老样子。”多么理所当然。

他第一次把煎蛋递给银发男子的时候,他心里想:这样你总不能抿着嘴了。


对话也在花园发生过几次。

伊万对向日葵有种难以描述的执着,他喜欢它的颜色,它的形状,还有它开花的方式。多么直接而大方,毫无遮掩地将自己的花蕊露在外面。他喜欢这种直线思维。

于是他将纯种西伯利亚的向日葵种子带进了东欧,并企图在后花园里种上一片。他首先拔掉了后院的杂草和夹带的野雏菊,然后将土地翻新浇水,连种植区域都规划地十分细致,唯一的问题就是播种下去后毫无反应。

工作少的时候,他会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对着那片死气沉沉的土壤沉思:当地水土对种子的影响、种子的湿润程度……或者更多,还有工作上的问题。他佩服那些能将生活和工作分开的人——不是能,是可以将之分开的人。作为一个国家,一个从小到大在挤兑与压力中长大的实体,他从来不可能将两者分开。

这个时候基尔伯特会拿着点什么路过,书或者食物——自从打破早餐的僵局后,他倒是对吃的越来越自在了,就好像他真的适应了被伊万控制着的生活一样。他会瞥一眼伊万,再瞥一眼那些快腐烂的种子,说道:“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在‘真的’上面加了重音。

“那你有什么好想法?”伊万抬起头,他们视线对在一起大约几秒,然后基尔伯特会转而看向手里的东西。他的红眼睛在阳光下转变成了褐红色。

“找点别的事做。反正不是种这个。”

“可你不爱喝伏特加。”

基尔伯特做了个拿啤酒杯柄的手势,然后回答:“你也不会放弃。”

伊万对他笑了一下,意思明确。但基尔伯特却顿了顿,好像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对着他笑。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皱了皱眉,掉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土地一点泛绿的迹象也没有,伊万拿铁铲拨了拨土,猜想基尔伯特还是坐在那扇落地窗前,他送给他的礼物前,看着窗外的墙沉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面对的也是一片无法收获的土地。

不同的是,他连去播土的铁铲都没有。


就像前面说的,伊万通常只出现在早餐桌上,其余时间基尔伯特和其余的同盟者相处更多。一开始伊万担心基尔伯特会不会因此和伊丽莎白走太近,但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国家都像他这样面临失业无所事事,伊丽莎白有时候连早餐都不会出席。

更多时候基尔伯特会和负责三餐的托里斯碰上。托里斯的手艺不算很好,但就像基尔伯特某天顺理成章地吃起了立陶宛式早餐一样,托里斯一直非常自然地担当着厨师的职责。莱维斯不止一次批评过他做的甜饺子,他说他宁愿战战兢兢地看着伊万煎蛋也不想再看见那种甜腻的东西出现在餐桌上。基尔伯特适时笑了一下,意思大概是“那我还是喜欢后者”,伊万猜测。

总之,伊万——如果他回家得够早,不止一次撞见基尔伯特表情放松地靠在厨房的墙上,手里捏着一点面粉团,对着正在做饭的托里斯说着什么。两个人无论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只要伊万一把门推开,谈话声就会戛然而止。基尔伯特又会抿起嘴唇,托里斯又会开始埋头洗菜。

就是在这种时候,伊万会真的把自己想象成是住在黑暗巢穴里的怪兽,百年来不曾被打败,他的一个脚趾踏出洞穴,周围三百里的活物都会自动逃离。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几次后,伊万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在托里斯经过毫无生机的花园时开口叫住了他。

棕色头发的男子低着头走到他面前,像是已经准备好受责罚了一般(尽管他还想不起自己哪里错了)。

伊万对着花坛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托里斯的眉毛轻微抖动了一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斟酌了几个菜名,一一汇报。直到说完那些拗口的菜名之后伊万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只是很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又发问道:“基尔伯特有没有帮你准备过晚餐?”

“有。有几次。”这次托里斯不敢犹豫,他觉得自己猜到了伊万真正想问的。

“他做了什么?”

“土豆泥。”

“土豆泥……”伊万念着这个词就像真的在咀嚼着一样:“好吃吗?”

托里斯绞起了手,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布拉金斯基先生!请您放心,我从来没有透露给他任何的不该说的机密!”

伊万眨眨眼睛:“可是我问你的是他做菜的味道。”

托里斯的气息急促了起来,他看上去有点紧张过头了,甚至脸也因为过呼吸张红了起来,眼神摇摆不定看着伊万的侧脸和他慢悠悠播土的动作,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很好吃。”

“那你们都会聊些什么?”

棕发男子似乎适应了这个问答的节奏,他喘了口大气,不住地盯着伊万手里前后动作的铁铲,一一回答道:“家乡的晚餐,不同的生活习惯,还有——他会问外面的事,但我没有告诉他一分——还有您。”

伊万的手停了下来。

“我?”

“对,他偶尔会问一些关于您的问题。”

“噢——”伊万拍了拍手套上的灰,慢慢站了起来:“比如?”


伊万踏进基尔伯特房间的时候,对方正低头鼓捣着一张白纸,听见有脚步声后,他将白纸塞进膝盖上的书页里,然后清了清嗓子。一点都没有做小动作被抓包的感觉。

伊万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抬起头看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窗,眯了眯眼睛。

透过玻璃,他看见了他看见过几百次的、基尔伯特看着几万次的那堵墙。

那是一堵已经死去的墙。它浸没在十一月的冷风里,高傲而孤独。最顶端的铁丝网生锈了,在风里发出吱嘎的响声——那些响声曾经被西边的人的呼喊声盖过。他们大声喊:“回家!回到这里来!”声音曾经如此响亮,让伊万都在一瞬间里相信了归属感的意义。大部分的思想和崛起都是在苦难中诞生的。也许归属感也不例外,他想。

因此作为回应,他让防守的士兵拿起了枪——枪,多么神圣的字眼,人类之所以乐于进步且高于别的物种,原因之一便是他们懂得利用工具。而枪,工具中最让人振奋的一种,他把它当做鼓动人心的血红号角,吹给西边的人听。

与此同时,基尔伯特一声不吭站在他的身边。他默默看着号角被一次次吹起,从开始的繁多到逐渐消停,他一直透过落地窗看着。

最后,到了今天的十一月,铁丝网被风吹的噪音终于又回来了。

伊万看了一会儿,向基尔伯特伸出另一只手:“介意让我看看你手中的书吗?”

基尔伯特把书递了过去,伊万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把书翻开,刚才的白纸变成了最便利的书签。

那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德文书,连伊万都不敢确信基尔伯特是不是看得懂。于是他隔着手套捏起那枚别致的书签——一个叠了一半的正十字架,仔细端详。

“我弟弟教我的。”基尔伯特开口道。

“教你怎么藏东西?”

“不,折这个。他比我折的好看多。”

“你也不赖——看这个雏形。“伊万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觉得我的向日葵种不出来和你来不及折完十字架,哪个更加可悲?”

“你更加可悲。”基尔伯特毫不犹豫接口。

伊万把白纸夹回书里,问道:“原因呢?”

“因为你总是问问题的那一个。”

“那是因为很少人想问关于我的事,我就只能做发问的那一个了。”伊万笑了一下。

基尔伯特沉默了。

伊万看了他一眼,将书垫在地上,靠着基尔的椅子坐了下来:“其实你应该有很多想问我的。为什么选择你,为什么那样对待逃跑的人,为什么去种那些向日葵……等等。”

“我不想让你感觉什么都胜券在握了,”基尔伯特说:“这些问题既然都被你猜到了,那我就绝对不会问的。”

“懂得向人提问才能真正掌控全局。马基雅维利说的。”伊万指了指屁股底下的书。

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很好,他的表情又丰富起来了,像极了当年天天本大爷本大爷大喊大叫的条顿骑士:“他绝对没说过这句话。”

“那他会说什么?”

“他会说,俄罗斯黑面包是世界上最难嚼烂的东西。”

“接着他会向所有除俄罗斯之外的人推荐他做的土豆泥,因为那是如此赞不绝口。”

基尔伯特揉了揉脖子,:“噢,你知道了?”

“对。”

“我可没问他什么军事机密。”

“所以你开始问关于我的事了?”

基尔伯特犹豫了一下:“他连这个都说了……你可真是个质问的好手。”

“介意告诉我你这么在意我的原因吗。”

“介意。”

伊万努了一下嘴,站了起来,他把书留在了地上:“我不擅长盘问。托里斯会说是因为我想把他当做朋友,可是他在很久以前开始就把我当成是个难解决的上司……或者怪兽什么的。”

“噢……不难理解。”基尔伯特的声音里带上了讥诮的味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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