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莉莉🐤

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

*剧版《庆余年》 范闲X李承泽

我对二皇子太意难平!眼看老二在原著、剧版都做不成快乐沙雕小王爷,到我这儿我偏要让他做憨憨范夫人(?)

 

《澹泊书局江南分院》


自范思辙与范闲联手创办的澹泊书局一经问世,果然在京城名声大噪,顾客如云。甚至在旧臣叛乱、庆帝驾崩、新皇登基等一系列王朝动乱中依旧屹立不倒,凭借《红楼》一书的独家版权,在新皇上任后一举成为皇家指定优质书局,一时风光无双。

 

范闲从江南回京探望,毫不吝啬地夸耀了一番范思辙。范思辙在他人面前俨然是成功商人派头,但面对自家长兄,依旧是被夸到露出地主家傻儿子的笑容。除去父亲,他最钦佩的人莫不就是面前这位一身蓝衣,神情放松的范闲哥。


范闲一路平江南,联北齐,收东夷,新皇登基后就便深藏功与名推辞官职,移居江南。

 

“范思辙,你简直就是商业奇才,天降京商,马云再世。”范闲徐徐夸道。

 

范思辙中途愣了愣:“哥,马云是何许人物啊?”

 

“他乃所有人心中的亲父啊。”

 

范思辙没搞懂,只是哦了一声,范闲又说:“既然书局前景光明,不如从现在开始扩张,去别地也设几处分院如何?”

 

此话一出,范思辙眼里顿时有了光:“哥,不愧是哥啊!咱们想一处去了。澹泊这品牌如今已在京城扎根,正是往外推广的好时机。只是这第一处分院的选址可需要仔细琢磨考量,才不能砸了咱们一手创起来的招牌。”

 

范闲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大手一挥摊开庆国地图,手在疆土上虚晃着画了个圈,最后手指停在了某一处。


“就在这里:江南,杭州,如何?”

 

范思辙凑了上来,在口中念念有词心算了片刻,随后高兴地附和道:“哥好眼光啊!这江南一带临河又有山,交通方便驿站繁多。特别是杭州此地,人杰地灵,何况还有哥的府邸在旁坐镇,是块风水宝地。”

 

范闲这下子稀奇了,说:“诶你这还真有点马云的味道在啊,一下就看准杭州。接下来咱们再把网络订单行业做出来,把这还未成型的江浙沪组成包邮区,大力发展网红经济……”

 

范思辙早已习惯了范闲偶尔冒出来的陌生文字,在一旁傻乎乎地等他说完,又说:“哥,那分院的院长,可就非你莫属了啊。”


范闲拿手隔空点了点范思辙的脑袋,似乎在说“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分院院长,我有个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谁啊?”


范闲笑了笑,喝光了碗中的竹叶茶,随后便利落地抄手起身,只留给范思辙一个神秘兮兮的背影。


“一位故人!你很快便知。”



此事说过几日,范闲便打道回杭州,又过半月,寄信过来:书局分院的地儿已经选好了,就在西湖柳下。

 

范思辙难得见范闲对书局的生意如此上心,心里乐开了花。只可惜他一时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于是安排副手前去杭州协助范闲办理具体事宜。再过一月,副手回京报告,说书局分院一切办妥,准备下月初一开张,范闲特意嘱咐范思辙过来剪彩。

 

范思辙应下,又拉住副手问:“没出什么乱子吧?”

 

副手想了想说:“大事没有,只是就分院的院名一事,范闲大人同分院长争论了三四日。”

 

“准院长说要叫什么?”

 

副手说:“就叫澹泊书局西湖分院。”

 

“那我哥坚持要叫什么?”

 

“西泠印社。”

 

“……?”

 

“二位大人足足争论三天不肯罢休,”副手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灰暗往事,拿手绢擦了擦额头,“那三日府上无人敢大声说话,皆低调行事,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范思辙了然道:“嗐我懂,我哥那脾气!要说服一个人那是有三千种方式憋得人喘不过气。最后这书局肯定就照我哥意思,叫西泠印社了吧?”

 

“不,最后按分院长的意思,叫澹泊书局江南分院。”

 

范思辙正往嘴里灌的一口茶差点呛进气管里,表情从震惊一路跌向恐惧,最后声音竟有些发颤地问:“这……这分院长究竟是何许人物!?”

 


当日午后,范思辙立刻备好马车,赶忙上路,他正往行李厢中摆上两大袋范闲爱吃的京城甜烧饼,只看一双纤细的小手跟着将行李也塞进了车后,他困惑地抬头一看,正是靖王世子妃范若若。

 

“姐……你来干嘛?”

 

范若若虽挽上了出嫁妇人的发髻,口吻却还带着对范闲的敬仰依恋:“去看我哥呀。”说完便挽起裙摆麻利地坐上马车。

 

“姐夫那边怎么说啊?”范思辙为难道。

 

话音落下,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将一包行李强行塞进了已经满满当当的货堆里,来人衣着考究华丽,脸上却挂着憨厚温和的笑容:“姐夫也去啊。”

 

三人一同坐上驶向江南的马车。范若若忙活着为夫君与家弟都剥了橘子,车厢内散发出橘皮的芳香。然而范思辙吃着吃着愈发不自在起来,不停偷偷地拿余光瞥向靖王世子。

 

李弘成曾是前二皇子麾下。大东山事变,二皇子一行叛乱时他虽未加入,但事后算账也颇受牵连谴责,最后也是范闲向庆帝求情才保留官职与世子的头衔。

 

……话虽如此,但范闲也算是将二皇子逼上绝路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况宫中还广为流传,说二皇子最后服毒自尽的药都是范闲亲手调配,逼着他吞下去赴死!

 

范思辙用袖口擦去额角的汗水,又悄悄瞥向了神色如常的李弘成,心里敲起了小鼓。

 

这靖王世子……莫不是向我哥寻仇去的吧?

 


几日颠簸过后,马车驻足在刻着崭新“澹泊书局江南分院”门牌的宅邸前。范思辙下车四处张望,立刻笑成了一朵霸王花:原来分院选址讲究,南通西湖、北接白堤,建筑亦是玲珑有致,风雅非凡——说句人话,就是开什么铺子能赚大利的风水宝地啊!

 

分院选在午后正式开业,不过如今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等待开张的围观百姓。范思辙的嘴笑得是更加合不拢。


仆人将行李连同马车都先送往了范府,三人由管事领路进了书局内部,迎面信步走来一位蓝白衣服的翩翩公子,气宇非凡,正是范闲。

 

“哥!”


范若若提起裙摆就冲了过去,差点没扑进他怀里,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眼角微红的喜悦。范闲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对范思辙点头示意,眼角扫到李弘成,问候道:“世子也来了啊。”

 

李弘成点头道:“若若说,范大人亲自来信邀我同来,也不知有何要事。”


范闲有些苦恼地说:“其实不是我,是我们这书院的院长有事找你。不过他现在书房沉迷更新无法自拔,你们先跟我去休息喝茶,我一会儿就把他薅出来。”

 

他很快就领着世子夫妇穿过廊厅走远了,只剩下范思辙还四处张望,喜不胜收地盘算了起来。


这庭院内的摆设讲究,花木昂贵娇美,显然这分院院长品味独到,何况他居然在起名大战中胜过范闲一筹,手段一定毒辣。今后范思辙若与他联手,里应外合催更《红楼》,定能把范闲身上最后一根羊毛都拔下来,将书局生意做到极致。

 

等他回味过来,笑嘻嘻地说:“哥,我渴啦。”然而一抬头,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范闲一惊,往周围看去,廊厅精致秀丽,四通八达,可仆从都忙着准备午后开业事宜,如今无人引路。他几次张口想要喊叫,最后还是作罢,挠着头自己寻路而去。

 

他沿着廊厅走动,庭院内的景致摆设他是越看越觉得欢喜,准备回去将京城的书局内庭也做些改动。最后他在几分钟前范闲一行人右转的地方,毅然决然选择了往左走。

 

他穿过内庭,又往前走几十步,在四株郁郁葱葱的桃树后望见一栋小宅。宅前无仆从等候,内部静悄悄的,从半开透风的窗户里能瞧见里面整齐摆放着的书籍。


门亦是虚掩的,范思辙略微走近,闻到了一股夹杂着书与檀木的熏香味道,格外舒心。他仔细一回忆,范闲今天身上也若有似无这股相似的气息,立刻来了自信,认为范闲和范若若一家肯定在里面。

 

范思辙咧着嘴,一蹦一跳地推开门:“哥,我快渴死啦,竹叶茶——”

 

范若若正兴奋地同范闲说着京城趣事,李弘成在旁不时补充两句。范闲笑眯眯喝着竹叶茶,几人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妈妈妈妈啊啊——有鬼啊——!!”

 

李弘成戒备地将范若若搂入怀里,而范闲杯中的茶水纹丝不动,他又淡定地喝了几口,评价道:“范思辙这遇事就喊妈的德行怎么还没改。”

 


就在右侧会客室里兄妹与妹夫其乐融融地交谈时刻,范思辙正在左侧的书房中经历着一场震撼他全家(除范闲与范若若)的灵异事件。他软倒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颤颤巍巍指向了面前的人。

 

“……归贵龟鬼啊!“

 

书房小宅里的人蹲坐在几排书架后的木案前,赤足舒舒服服地贴在羊毛地毯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简衣,长发亦简单地束在脑后。他看上去轻松自在,眉头舒展,眼睛一刻不停盯着手中《红楼》。然而他那份皇室子弟天生的矜持贵气难以遮掩。

 

“到底是鬼,还是龟。”他双眼不离手里的书,随口接话道,又往后翻了一页,随后似乎被书中接踵而至的情节所感染,倒吸一口气,评价道:“写书者的胆子……可真大啊。”

 

范思辙以为此龟鬼是在说他胆子太大,立刻哆哆嗦嗦地作揖道:“无意路过,多有冒犯,祥瑞御免,玉兔吉祥……”

 

看书的鬼似乎来了兴趣,眼睛从书上挪开,一双明亮却深沉的眼睛打量着范思辙,半是讥诮半是打趣地问:“怎么,不认识我啦?”

 

范思辙赶紧小鸡啄米般点头:“认识认识认识认识。”凡是经历过京城纷乱的,谁敢不认识他啊?

 

“那这么紧张做什么,”那鬼又追问,“难道是做了亏心事,怕京城厉鬼来索命。”

 

此话落下,范思辙立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嘟囔了起来:“对,对啊!我范思辙虽然爱财,向来也是取之有道,可真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啊……你,你要索命,找我哥去呗?”

 

那鬼听完就歪着脑袋笑了起来,这称得上是天真愉快的笑容在范思辙眼里堪比拿着生死簿冷笑的判官。他站起身,赤脚穿进鞋里,在范思辙面前慢悠悠地蹲了下来。

 

他伸手拍了拍范思辙的脸颊,将对方吓得一抖:“真聪明,我就是来找他寻仇的。”

 

鬼说着,原本平和的眼眸里突然迸发出比水银还浓厚凄厉的剧毒,从牙里咬出两个字,随后语气愈发加重:“范闲——若让我找找他,我首先一件事就是要让他尝尝鸩酒的滋味,那毒穿透五脏肺腑好比吞下千万根银针,要让他在剧痛里比痛苦更懊悔地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他步步紧逼,恶狠狠地盯着范思辙疯狂地震的瞳孔,压低嗓音,无情地发问道:“所以,范闲在哪?!”

 

范思辙眼珠一翻,往后一仰,听完这段这段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的索命宣言后,终于要昏过去。


眼看他的后背就要磕在门槛上,后面有人轻轻托住了范思辙松软下去的脊背,将他小心倚倒在门栏上,随后无奈地问:“好玩吗?”

 

那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笑得非常尽兴,将下巴搁在手上欣赏范思辙昏过去的甜美睡颜,对范闲说:“蛮有意思的。”

 

范闲身后跟来两声匆匆的脚步,显然是看到了无故倒在地上的范思辙。其中一人走近门栏后先是一愣,随后竟双腿颤抖,最后慢慢地跪了下来。

 

“二殿下……”李弘成难以置信的口吻沉下去,带上了些哭腔,“二皇子殿下?”

 

在范若若知内情而了然的目光中,李承泽将昔日旧友扶起身,平静笑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二殿下了,弘成。如你所知,如所有人所知,他半年前就死在京都,死在一碗毒酒里了。”

 

李弘成顿时恍惚,他忍不住回握住了李承泽扣住他胳膊的双手。手是温热的,李承泽的面容也一如往常地熟悉,只是原本那双藏尽城府与杀伐的眼眸变得清亮许多。

 

——这分明就是前代庆帝的二儿子,最后因叛乱而自尽亡故的二皇子!可如果他已经死在京都了,那面前的人又是谁?

 

范闲轻咳一声,适时介绍道:“这位呢,就是我们澹泊书局江南分院的CEO……”

 

李弘成“啊?”了一声,李承泽翻了个白眼,范闲自知这个跨时代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又解释道:“也就是书局的分院长。除此之外他也是我们范府的远房表亲,我给他起名叫——”

 

说到这里,范闲笑得像只得了腥的狐狸似地看向了李承泽,李承泽则是似笑非笑地回敬瞪了他一眼。


李弘成过后才得知,李承泽这个名字当然在明面上不能用了,他的新名是范闲趁他还养病昏迷那几日写进范家人口簿,送去江南府衙的。事后李承泽把范府闹得鸡犬不宁,逼范闲改名也没有成功,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火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只见李承泽皱起眉头,轻启嘴唇,咬牙切齿却又不失风度地报出自己的新名:“在下,范困。”

 

“……?”

 

范闲适时安慰道:“我那时对你也算存了一片仁厚宅心,一念之差,你就要叫范范范玮琪了……”

 

李承泽显然已经明了了范闲这得饶人处绝对不可能饶人的欠扁性子,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而对接受过多信息后变得有些呆滞的李弘成说:“是我让你来的。如今我不能再入京,但有些事宜还需处理。”

 

李弘成赶紧后退半步作揖,道:“殿下尽管吩咐,弘成定不遗余力。”

 

李承泽淡淡笑了笑,还按当年的习惯将手抄在胸口,用他特有的语调节奏说:“这里哪有什么殿下,以后便省去那套繁杂礼节,互唤姓名吧。我长你几岁,你若愿意,也可喊我一声泽兄。”

 

李弘成又作揖,眼角竟然泛红,一声“泽兄”梗在喉头却怎么都喊不出来。他幼时为李承泽伴书,自此交好,几乎是眼睁睁看着李承泽跌爬滚打着在这冷血宫闱里成长,由天真的孩童长成了遮掩锋芒的二皇子,最后又用叛乱和毒酒谢幕,成了一块入不了皇陵的墓碑。

 

如今,他卸下皇室争斗,表情轻松,又成了泽兄(或者范困兄),这样一个有温度的称呼。唏嘘过后,恍若隔世。李弘成感动之余,却无法解除心中的疑惑。他本就真诚憨厚,困惑的表情立刻印在了脸上。


李承泽立刻发现他的表情有怪:“嗯?想问什么?”

 

“可是殿……泽兄,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呢?”李弘成喃喃道。

 

李承泽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就听见门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几人看去,原来是范思辙终于从惊吓中缓过劲,摸着脑袋慢慢睁开眼睛。

 

李承泽玩心又起,再次蹲在范思辙面前,用袖口贴心地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阴森森地说:“范思辙,以后我就是你的分院下属了,记得要给本鬼发月钱昂。”

 

范思辙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在陷入黑暗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完了,他要我的命也就算了……他要我的钱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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