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莉莉🐤

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雷卡/新年倒计时23小时】失物冒领

雷卡新年发糖企划第二棒,距离新年还有23个小时!

既然是新年,就写一个甜甜的关于新年的现代paro啦!一个伪异地过年的故事。



《失物冒领》


在雷狮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之前,卡米尔已经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了。

“我会问他们一点一点讨回来。”雷狮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在电话中说的第一句话,除了完全不像打给恋人的除夕夜电话之外,一切良好。

卡米尔下意识开始反思:“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会留后手。”

“不关你的事,”雷狮似乎正在走动,话筒传来了别人毕恭毕敬请他上车的声音,“老狐狸自然生出了一窝小狐狸。”

大哥是不是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卡米尔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确实,雷狮呆在雷家是格格不入的,他像是被捡来的野生狼崽,是在狐狸窝中摸爬滚打的异类。他浑身是伤,孤僻暴戾,直到遇到另一头落单的狼崽,他同样习惯躲在角落自我舔舐疗伤。那就是卡米尔。

“最早后天能回来,”车开动了,雷狮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车窗,“一会儿我得把雷老大的私人班机坑过来。”

“坑”这个字用得惟妙惟肖,卡米尔完全能想象在几个小时后,雷狮会以一个怎么样轻松的姿势坐在谈判桌上,一张张将自己手中的牌甩在雷老大——也就是他最亲爱的大哥——咬牙切齿的脸上,顺带提附加要求:对了,我看上你的新买的飞机了。反正弱鸡自带翅膀,你就自己飞回去吧。

这次若不是雷老大掌握了雷狮不大不小的把柄,雷狮也犯不着在除夕夜紧急往雷氏老宅赶,去吃一顿三兄弟各怀鬼胎的“温馨”年夜饭。他们三人之间隔阂颇深,但本质都流淌着雷氏的基因,秉承雷家的信念:无时无刻都不能让讨厌的人日子好过。

卡米尔和雷家打了十几年交道,当然明白这窝群魔乱舞的狐狸本质。可除夕夜闹出事情,他仍不免有些失落,于是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卡米尔,”雷狮听出他低落的语气,立刻换了一个坐姿,款款地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吗?”

“哪个游戏?”

“失物冒领啊。”

“我扮演失物招领柜台的员工,大哥扮演客人那个?”卡米尔回忆片刻,点了点头,“记得。”

这个自创的游戏曾经陪伴他们在空旷的雷氏老宅里度过艰难的童年。他们的游戏起点往往是雷狮的房间,雷狮首先会装模作样地敲门进房,开场白总是:“我丢东西了。”于是卡米尔抬起头,用还未变声的稚嫩童音一本正经地问道:“先生,您丢的东西大约长什么样呢?”

雷狮会凭想象随口描述,他丢了一顶怎样精致的绿色敞口贝雷帽,帽沿还镶嵌着白色鹅毛。随后他们便开始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一间间地游荡,翻找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到这顶不知所处的帽子。

最后他们在雷老大的珍藏品陈列室里汇合,卡米尔指着其中一间陈列柜问:“先生,这就是您丢的失物吗?”

雷狮笑了一声,举起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化妆盒:“这个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

两个孩子面对陈列柜中从未谋面的珍贵藏品,却非常理直气壮。雷狮用盒子狠狠砸碎了玻璃,在骤响的警铃声中拉着卡米尔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卡米尔在慌乱间将帽子顶在了头上,雷狮觉得他戴着挺好看的。

后来他们离开雷家自立门户,难免要和雷老大谈判。每每此时卡米尔一定会戴着这顶帽子出现在雷狮的身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雷老大,令他最终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场面他们乐此不疲。

“知道这个游戏的精髓在哪里吗?”雷狮问。

卡米尔立刻说:“无论这件东西是不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它就是我即将要抢到手的失物。”

雷狮隔着电流吹了声赞同的口哨。话筒那侧传来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接下来卡米尔听见服务了雷家几十年的管家恭敬地说:“欢迎三少爷回家。”原来他已经到了。卡米尔计算着,从雷狮接到紧急电话离开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电视里的新年贺曲换了一拨又一拨,他都不明白世界上哪有如此需要歌颂的节日。

“总之,我现在就要从他们手里拿回我的失物——就算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这是这通电话里雷狮说的最后一句话,与开头起承转合互相呼应,除了根本不像是该对分别异地过年的恋人该说的开场白和结束语外,雷狮表现得非常雷狮。

卡米尔挂掉了电话,任由自己在电视播放的第三遍《新年好》里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盯着墙上的中国结,他还曾经嫌弃这些东西把家里塞得又俗又挤。

这完全是雷狮突发奇想的冲动,他总会在很突然地时刻迸发出更突然的新念头,例如在他们逛超市的末尾忽然往购物车里扔了两个中国结,三个红灯笼再加一副对联。雷狮称之为仪式感,好比狮子进食前总要先听一声猎物的哀嚎。卡米尔难以理解白羊座的脑回路,但依旧听话地和他一起挂对联。

现在这两个中国结,三个红灯笼以及一副对联与他尴尬地面面相望,房间里很安静,城市早就不允许放烟花了,电视节目便费力地模仿着烟花绽放的爆破音。卡米尔觉得很吵,也觉得房间太空了。

实际上他曾是很习惯并享受孤独的。毕竟他整个童年就是靠啃食孤独才活下来的。但自从遇见了雷狮,他明显感觉自己的生活轨迹都被雷狮扭转了。他们向前走时不易察觉,但等卡米尔回过头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很难直面孤独了。他的人生似乎就是在围着雷狮,仿佛环绕着地球的月亮,唯有灭亡才能让他停歇转动。

好吧。卡米尔想,振作精神爬了起来。厨房的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卡米尔将一时难以再用到的海鲜和肉制品先放进了冷冻柜,从剩下的食物里随便挑了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什么是仪式感,雷狮可能会唾弃他,但如果大哥不在,卡米尔觉得除夕夜晚饭做西红柿鸡蛋面也足够仪式了。

他把面端到了电视机前,节目正播到小品,观众被逗得人仰马翻。卡米尔边吸溜面边看,实在没搞懂笑点。但很快他开始替观众开脱:也许除夕夜不论看到什么都应该笑,毕竟是家人团聚的时刻。

但卡米尔对家人的概念不算熟悉。甚至在他和雷狮搬进现在房子之前,他没有考虑过“家”的意义。在他的印象中算得上他家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将他生下来的母亲,一个是教给他“生”的雷狮。前者很早就退出了他的生命,而后者他也很难只把他当做家人。毕竟很少有兄弟在双方成年后夜里依旧睡在一起,还不仅只是睡在一起。

究竟应该怎么定义雷狮呢?卡米尔打开手机,他的通讯对象很少,这和他冷清漠然的性格有所关系。置顶的通话对象叫“大哥”,也是他冷清的失物招领所唯一的顾客。

此时这位顾客发来两条消息,第一条是图片,他从仰视的角度匆匆拍摄了餐桌上丰盛的年夜大餐。只可惜餐桌两旁的食客们都心不在焉,他们表情各异,或是麻木或是冷漠,虽然切着盘中的虾肉,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把对面的兄弟做成油炸虾。这张照片也太雷氏风格了,卡米尔想。

雷狮在第二条消息里写道:先生,我们的失物是哪一件呢? 

卡米尔莞尔,雷狮非常明白怎么让他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卡米尔知道怎么让雷狮满足吗?他好像是明白,又似乎完全摸不着头脑。没有人清楚怎么取悦雷狮的性子,他本就是广阔的乌云与焦土中留片刻的闪电。卡米尔曾以为自己是被他劈中的倒霉树木,后来发觉自己比这要更惨:他是只在暴风雨里义无反顾飞向雷电的青鸟,疯魔似的放弃生命,冲向云霄。

于是卡米尔回复:我要的失物不在图片里。

他将吃完的碗筷放回厨房,电视播放起了第四遍《新年好》。前前后后花了几千年,人类总算从歌曲里找到了规律。激昂的音乐就该让人振奋,委婉的让人落泪,高音就该让人起立鼓掌。所以卡米尔听着这欢快的乐曲,也理所当然要觉得充实。

他便怀着这充实的心情跑去阳台散怒气。冬夜里的风凌冽地刮在面颊上,对面的城市高楼与马路一刻不曾停歇地亮着霓虹灯。卡米尔把手臂搭在栏杆上,读着高楼LED板上的文字,一栋楼在祝贺人类新年快乐,真滑稽。

楼底下还有几个人拿着烟火棒正在互相拍照,这点微弱的白色烟花算是在禁爆竹的城市里唯一能看到的星光,所有人都格外珍惜。卡米尔看着烟火亮起又熄灭,只有青色的烟火散落在冷空气中,夜幕越来越暗。

没了烟花爆竹之后,所有人都在抱怨春节少了年味,可能春节的别名曾是爆竹节。取而代之的那两个中国结,三个红灯笼以及一副对联也没有改变现状,卡米尔发现不是城市少了年味,只是他少了雷狮而已。这个事实外加上第六遍《新年好》令他的心情更充实了,卡米尔把脑袋搁在冰凉的栏杆上,他记得雷狮最喜欢靠在这里抽烟。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雷狮发来了新的消息。

“先生,你的失物在这里吗?”他问,附带的图片是雷狮曾经的卧室。

卡米尔有点惊喜,放大图片观察了好一会儿。他们居然没有改变雷狮的卧室摆放,床头的限量版乐高玩偶还是雷狮和卡米尔在离家前拼好的。卡米尔对这间卧室很有感情,以至于当他做怀旧的梦,根本梦不到他曾经出生并独自舔舐伤口的狭小卧室,他梦见的满是雷狮房间的角角落落。

他们在雷狮的我是玩过无数的无聊游戏,也在夜里偷偷看窗外的星河,研究从雷家逃出去之后应该去哪个星球。他们在房中相互扶持,成长为一对默契的兄弟,也在卧室的深夜里轻轻吻对方的嘴巴和鼻子。 

于是卡米尔赶紧回答:在里面。

他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回到了温暖的房内。他又回忆起了失物招领的游戏,那次雷狮想要找到一艘外形帅气的宇宙舰艇,可是他们把老宅底朝天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哪怕接近描述一丝的物件。最后他们趴回了雷狮的房间里,一起躺在床上吐泡泡。

雷狮很沮丧,他沉默地翻着带给他灵感的《宇宙飞行手册》,眉毛却倔强地拧在一起。卡米尔很少见到他这样不高兴的时刻,通常雷狮很快就能通过打碎谁心爱的玻璃盏来调节情绪。可是这一次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皱着眉,滚动的喉结已初见未来成熟时的模样。

“对不起,大哥。我一定能找到它的。”卡米尔说。

雷狮摇了摇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呢?卡米尔翻了个身,有些羞涩地主动亲在雷狮的额头上。他的兄长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脖颈处喷着湿润的气。

“原来这间屋子已经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雷狮说。

卡米尔在亲昵中慢慢睁开眼睛,他与雷狮默契地对视片刻。卡米尔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他指向了窗外的黑夜,那天的夜空明亮乌云,卡米尔问:“先生,那么您的失物在那里吗?”

雷狮把他的手放下,在掌间把玩。他思考着,片刻后他堪称自大地笑了:“我要找的失物可比天空要更厉害,更辽阔。”

他握着卡米尔的手,慢慢将它挪到了胸口。他的呼吸蓬勃而富有生命力,心脏的跳动热切而狂妄。在这里,雷狮说。原来在这里,卡米尔恍然大悟,他用掌心感受着雷狮的温度,然后慢慢收成拳头。

那就走吧。

片刻之后,雷狮发来消息:谈判成功,雷老大的坐骑坑过来了。正在坑二姐。

那一瞬间卡米尔突然觉得这三兄弟关系也挺好。在别人合家欢乐的时刻,他们坐在谈判桌上互相冷笑,千方百计地猜测对方的底牌。到底还是一个窝里生出来的狐狸。

雷狮其实很少给他发这么多文字消息,性格使然,他们不见面时更喜欢用通话来解决问题。卡米尔多少感觉到雷狮在照顾他一个人过除夕夜的心情,他活得肆意,但其实细心得让人毛骨悚然。

好的,卡米尔回复道,那你看到我的失物了吗?

做猎人要有耐心,卡。

卡米尔还挺喜欢大哥这些莫名其妙的简称的,小时候他还把卡米尔叫做“豆芽菜”,因为他真的又瘦又小,膝盖上还老是绑着绷带,可怜兮兮的。卡米尔发育晚,铆足了劲喝牛奶想摆脱这个称号,成年之后终于顺利拔高。于是雷狮转过头又开始管这弟弟叫“牛奶仔”,愤怒的卡米尔默不作声在他的豆花里加了三天的蚝油。

但有哥哥挺好的。卡米尔缩回沙发上,电视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满屏红色的齐声合唱,卡米尔听累了,手在沙发垫里来回摸,半天忽然摸出一个还没拆封的夜间用品。好吧,有个哥哥做恋人挺好的。

他在手里捏了一会儿扔开了,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地任性。毕竟他也不仅仅是雷狮懂事沉默的弟弟,他还是更特殊的存在,别人根本无法企及。哥哥应该不会讨厌他偶尔的撒娇吧。

卡米尔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要找的失物是名男性,高度186,深蓝色头发紫色眼睛,他是我大哥。你见过吗?

我想见他,很想。卡米尔在心里补充道,他知道雷狮能明白他真正想说的这句话。

晚会终于进入了跨年最后一分钟倒计时,他们的高楼小区静悄悄,只有电视机还在声嘶力竭地计时倒数。这个年真的过得很不是滋味。卡米尔捧着手机等雷狮的回复,他的视线越过屏幕,望着窗边的两盏红色灯笼。

他向来不怕承认,只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卡米尔不爱说话,但这不意味着他的感情不浓烈。相反,他的心脏鼓动时流淌全身的热血,有时滚烫得令他自己都惊讶。

他真的很想雷狮。没有大哥的世界索然无味,第七遍的《新年好》和门口的春节对联也都是灰暗的。他怀念把手放在雷狮胸口的触感,怀念他用气音告诉自己,我们的失物抢到手了。

红色灯笼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卡米尔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新年敲响的钟声里睡着了。

等卡米尔再醒来已是三个小时后,他揉了揉眼睛,逐渐清醒的大脑里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雷狮。他赶紧摸起手机,发现消息记录依旧停留在三个小时前。雷狮没有回他。

看来除夕夜,失物招领所也停业放假了。

新年快乐。卡米尔对着手机说,电视开始重播几个小时前的晚会内容,他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随后又开始害怕时间真的静止了,或者他进入了不断重复这一天经历的循环之中。那可真是最漫长的地狱。

又过了一会儿,雷狮突然回复了。

好像见过你描述的人。

但不够精确。他又说,先生,您最好说出他的准确特征,包括他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手里拿着烟还是烟花。否则我们很难帮你找到失物。

卡米尔不知道怎么回,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诉说。又能说给谁听呢?他的家人就是雷狮,哥哥是雷狮,恋人也是雷狮,这个家里全都是雷狮。他是那只扑向闪电的青鸟,不需要巢穴不需要羽毛,甚至不需要翅膀,他生来就是为了死在雷电之下的。

卡米尔泄气地放下手机,准备好好睡一觉。

可是雷狮忽然又发来消息:

卡,看窗外。

盯着后面三个字,卡米尔没反应过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最不可能的可能,随后务实的土象星座基因令他立刻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性。雷狮是这么疯狂的人吗?

……他好像真的是。

卡米尔披上羽绒衣,又一次跑出阳台。

他把手搭在雷狮喜欢靠着抽烟的栏杆上,嘴里呼出一大团白气,对面的高楼LED还滚动播放着新年祝福,没有烟花的城市在新年夜里逐渐沉寂,霓虹灯暗了。卡米尔四处看了一圈,慢慢低下头。

他笑了起来。

楼底下站着一个人。男性,高度186,深蓝色头发紫色眼睛,是他的大哥。他嘴里叼着一根烟,那橘色的光在没有烟花和霓虹的夜里格外显眼。卡米尔忽然又喜欢起城市里的禁烟火令了,在这片寂静的单色之中,雷狮格外好看。

雷狮将手隔空举到胸口。卡米尔发现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黑漆漆的细杆,他用燃烧的烟头点燃杆子,胸口立刻绽放开一朵纯白色的迷你烟火。

他把手举起来,非常随意地在夜空里划着圈,在卡米尔的视野里留下星光的滑动轨迹。燃烧的火星落在他四周,青色的烟飘上夜空,雷狮笑得非常肆意妄为。

卡米尔的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

先生,您的失物我们找到了,请速至楼下冒领您的失物。

 

END

 

大家新年快乐哈!说到过年,忽然就想起了前几年时差过年的悲惨经历。no红包,no烟花,no八宝饭,几个朋友凑在一起边看youtube上的春晚重播边吃自制火锅,就算过年了。第二天还得上课,我早上在学校的咖啡店边啃三明治(那个三明治吃了四年,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流口水)边无聊地又继续看春晚重播。在家的时候哪里这么爱看春晚呀,但是到了外面反而特别珍惜看了。

那天我就戴着耳机一个人看,周围的人讲英语各忙各的,听到开头的春节歌曲联唱我就忍不住哭了。可是这种小情绪怎么和别人讲,只能把眼泪擦了,继续啃三明治(重复,那个三明治真的太美味了!!店员会在加cheese之后放炉子里烤半分钟,再加上生火腿肉、醋味腊肠、芝麻菜和厚厚的白色乳酪^q^。哎人真的要珍惜当下,下次能吃到不知道何年何月……)

现在想想,哪有这么多年味的讲究,能和家人在一块过年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讲这么多废话,还是实在点,衷心祝福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家人朋友都身体健康。不管在哪和谁过年,都要开心。

The best is yet to 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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