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莉莉🐤

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情人节雷卡糖罐24h】失恋

*情人节糖罐第八棒!大家辛苦啦!

*点梗楼大家点的学pa

*不是那种清纯不做作的学pa是很妖艳贱货的学pa

*预警:有高中生之间超越柏拉图的恋爱关系

 

《失恋》

 

我失恋了。

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在内,所有人都对我的暗恋完全不抱期望。他们一遍遍劝导我放弃,告诉我喜欢上他没有任何希望。这是在学校里大部分人做过的蠢事,并都在事后独自品饮失恋的苦水。

可我是冲动的火象星座,认定了目标就不愿放弃。冲动这个形容词还是同桌翻着星座书告诉我的。她轻巧的指尖捻起书页,拂过蓝色碎发时传来一阵柠檬洗发水的清香。

“你看,”她小声告诉我:“你的暗恋对象是固执己见的土象星座,和你最相冲。”

我坚持着说我不相信这套玄学和缥缈的假话,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结果她笑了,说恋爱中的人没有不把自己的命运系在幻想上,这才能让他们度过每一个因苦恋而失眠的夜晚。

一语成谶。

在我失恋的这一刻,我忽然又想起她俯下身对我的耳语。她的声音空灵动听,眼睛莹莹地望着我,将我的结局提前告知:

“喜欢谁都可以,但千万别喜欢那对兄弟哦。”

 

 

如果说我的失恋是命中注定,那么我喜欢上卡米尔却完全是一个意外。

这也是我的朋友们感到诧异的主要原因:大部分人看见这对兄弟,往往都会被作为兄长的雷狮吸引住目光。

他外貌极端出众,再加上高三年纪的一米八身材,一举一动永远是课余女生间的谈资。他理所当然是篮球社的主力,穿着无袖衫投篮时的动作凌厉果决,与他的性格如出一辙。

在这样一位过度耀眼的哥哥身侧,令我无法移开视线的却是他的弟弟。他永远能为他灌篮前传上时机最妙的球,在胜利后却一声不吭地在人群中一起为哥哥鼓掌。

与他性情张扬的大哥不同,卡米尔为人十分低调,散发着一种超越年纪的成熟感。课间他总是习惯低头坐在角落看书,鲜少参加除了有大哥之外的集体活动,仿佛在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与他第一次正式见面,也是我对他一见钟情的地方在宿舍楼背面的后山脚。那里经常聚集着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猫,我时常在食堂多打包一些饭团喂食。

偶尔我也会在山脚碰到同样来喂猫的学生。这一日便是卡米尔。

流浪猫在他脚边围成一团,他蹲着用手扒开它们头顶的毛一只一只查看它们的皮色是否健康。他时常带着能够遮住他大半张脸的帽子和围巾,我从未看清过他的脸,只知道他是颇受瞩目的雷狮身边的弟弟。

我和他简单地点头打招呼,随后也坐在地上,一部分猫被夹着鱼块的饭团香气吸引过来。我们便无言地各自听着猫咪舔食米饭的声响,直到那天我鬼使神差地开口道:

“也不知道这样是在帮它们还是害它们。”

一句自言自语,也不指望沉默寡言的隔壁班同学回答我。可是那一天他却接口问:“为什么?”

简短的三个字,音调如风铃般清新好听。

我想了想,又说:“它们知道来这里就会有人喂食,以为自己被饲养了,这样会慢慢失去自主捕食的能力吧。”

卡米尔抚摸着猫咪脑袋的动作变慢了,可是到最后他也只是“恩”了一声。我却开始不自主地大倒苦水,以为自己讲得深奥精妙:“猫以为被饲养便每天在这里饿肚子等待,不知道喂食者只是出于一时的同情,有一天如果不再过来,猫也太可怜了。”

卡米尔没有,于是我们陷入沉默。不远处传来午休结束的铃声,阳光暖洋洋的,饭团被瓜分得一干二净,面前一只褐色皮的橘猫意犹未尽地舔嘴角的米粒。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卡米尔在此时却开口道:“——其实。”

他说:“猫很聪明,知道眼前的食物都是暂时的。猫和人一样都是利己主义者,从不会轻易雌伏于他人。”

他抬起头,帽檐朝后仰去,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他简短地说:“所以不必担心。”

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午休时刻,我也只是像往常一样拿着被流浪猫们一扫而空的盒饭离开。然而此刻我却被雷击中般定住不动,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下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腻的绒毛,他湛蓝色的眼睛从此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想起别人描写一见钟情时的句子: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是他人生中最平淡无奇的一眼。他用它看春夏秋冬的草木、看街道上的车流、看红绿灯的变换,也看每一个朝他挤眉弄眼的人,但就这一眼,让我心跳如雷,此后好多年都不能释怀。”

于是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恋爱了。

 

 

冲动热情的火象星座因子作祟,我疯狂地收集着一切关于卡米尔的消息。

我得知他在隔壁尖子班成绩优异,有一个让所有女生都难以释怀的哥哥。他的校园生活简单低调,每天准时拉着睡眼朦胧的大哥上学,午休时段会和哥哥在天台吃饭,如果哥哥因为篮球赛不在学校,他便会去宿舍楼后喂流浪猫。等到放学时刻,他会准时背着书包出现在哥哥教室的门外。

他的生活完全都围绕着自己的大哥,我甚至打听到雷狮的同班同学都将卡米尔戏称为“雷狮的小童养媳”。

“如果未来有人把你的弟弟抢走了该怎么办?”有人笑道。

雷狮冷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会拧断那个人的脑袋。”

我不想被拧断脑袋,我也不想失去和卡米尔接触的机会。我从雷狮随处可见的暗恋者手里拿到一份篮球赛的时间表,得知周五有一场外校的比赛,雷狮中午就需要坐巴士离开。

抓住机会并迎面而上是我的准则,这天我便怀揣着自制便当,算准时间打开通往天台的大门,果然看见卡米尔一个人坐在栏杆边,双腿凌空地晃荡着。

我鼓起勇气上前,向他自我介绍:“还记得我吗?”

卡米尔本对着栅栏外的天空发呆,看着我的脸愣了好一会儿,说:“流浪猫?”

我兴奋地点点头,又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我可以坐下吗?”

这次卡米尔花了更长的时间犹豫。我立刻想起同桌所说的‘绝对不能逼迫土象星座’,于是立刻退步道:“抱歉,我坐对面就好。”

坐下后我打开包裹着便当的樱花布料,这是我花了两天时间才从妈妈那里学会的便当式样——当然准备了两份,只希望有机会能递给喜欢的男生一起品尝。

然而与此同时卡米尔也从包里掏出一份黑盒子的便当。打开盒盖时我悄悄瞥过去,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无论是鸡蛋卷、饭团或是菠菜沙拉,都制作得十分专业,我粗制滥造的便当根本无法相比。

我悄悄用手掩饰着自己的便当,问道:“是卡米尔的妈妈做的便当吗?”

卡米尔抽出筷子后摇了摇头,他夹起鸡蛋卷咬了一小口,咀嚼肌鼓动着,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又开口道:“我和大哥住在一起。”

那么便当是自己做的,或是雷狮的手艺,或者女朋友?恋爱中的大脑混沌,我便如此乱七八糟地思考着,心情又一次被打落谷底,只得低着头胡乱地往嘴里塞食物。但渐渐地,一丝雀跃感又从谷底升起——至少,他在向我透露私人信息,也许是开始信任我了呢?

我的同桌没有说错,火象星座也许善于勇往直前,却不曾懂得稍微停顿思索。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卡米尔这句没头没脑的回答,实际上是一种善意的告诫。

“喜欢谁都可以,但千万别喜欢那对兄弟哦。”同桌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新年的时候我去神社祈求初诣,思考着与卡米尔毫无成果的暗恋,抽出的签却是一支‘小凶’,底下附诗说:“一轮清皎洁,却被黑云瞑。”

我赶紧将它系在神社门口的古树上,又去买了一副恋爱御守自我安慰。离开时吹来一阵没有源头的大风,古老的柏树摇摆着,我看着满树干雪白的签文,明白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凶字飘摇在空中,一如我此刻忐忑的心境。

我下定决心,要再努力一些才能让卡米尔看见我,让他明白我的心情。可是那时候我完全没有考虑过,聪明如他,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呢?

除去那顿无言的午餐外,我还在天台上遇见过雷狮和卡米尔一次。那时候友人正因失恋痛哭,我劝她去吹风冷静,私心却又希望能碰见卡米尔。

我搀扶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友人,她一路与我诉苦道:“恋爱真是抓不住的东西。”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明白我的心境与她何其相似,却又无从言说。于是我拉开天台的铁门,友人揉着眼睛首当其冲跨出去,大风吹起她的裙子,她忽然很大声地惊呼道:“啊!”

我跟在她身后,只看见栅栏旁坐着两个人,都是同样颜色的深蓝短发,面孔也有几点相似,两双不同的眼睛与神情将他们区分成不同的两个人。

他们坐得很近,大风呼啸着吹起衬衣袖口。雷狮冷冷道:“干什么?”卡米尔则在他旁边一声不吭,半晌突然抬起袖子开始擦拭嘴角。

我以为他们还在吃午餐,正准备开口道歉时,友人迅速地扯了扯我的手臂,半鞠躬道:“抱歉打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突然从失恋的痛苦中彻底清醒过来,语气中完全没有哭腔。她用力拉着茫然的我又返回到教室中,抽出纸巾使劲擦拭眼睛和鼻子,然后像窒息过后突然重新呼吸到空气般重重叹气。

“以后别去天台了。”她说。

“可是……”我想要接近卡米尔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友人似乎不愿再细讲她到底在天台看见了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话:

“别再喜欢那对兄弟了。”

 

 

我知道。我曾听过太多句相似的话,所有人都在劝我越早放弃越轻松,连我自己也明白,这段恋情也许注定无疾而终。可每当深夜我握着恋爱御守,想起卡米尔蹲在猫咪边那一眼里的平淡与壮阔,心中又涨起无限的勇气。

猫很聪明。猫和人一样都是利己主义者,从不会轻易雌伏于他人。

但是一旦认定了主人,便也不会再轻易转移。

于是在期末前,我破天荒地主动加入了同学们间考试结束后的活动讨论中。年段里善于交际的人每学期末都会组织的唱歌活动,将年段里愿意参加的同学都聚集在一起。

名单列了大半,我适时地提出道:“有一个人也许你们永远请不动。”

我深知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受不了故弄玄虚与否定,果然有男生急切地问道:“有我在,还有谁不愿意来?”

等到真正活动的那一天,他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事后听说是将近一个学期的蛋糕量),真的一左一右把从来没参加过任何活动的卡米尔架了过来。不用去学校,所有人都穿着自己的衣物,女生也都精心打扮,模仿着社会人模样。

卡米尔私服的风格依旧很低调,脖子上果然围着一如既往的红色围巾。我特意穿上一条与卡米尔围巾颜色相同的裙子,在被众人打趣着说是情侣装中沾沾自喜。

卡米尔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大家热闹地唱歌时便坐在角落里看手机,对于周遭喧闹的环境毫不感兴趣。

他在屏幕下的侧脸散发,有女生正唱着一首悠长的《金鱼花火》,我忽然一阵感性,觉得我恐怕永远读不懂他。但即使这样,我也要去尝试过后再去定输赢。

于是我鼓起勇气和卡米尔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坐定后问道:“这样坐着不会无聊吗?”

背景音乐是一首需要嘶吼的摇滚流行乐,卡米尔当然听不清我在说什么。这正是我等待的瞬间,在他困惑的表情里,我把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将嘴移在他的耳边,准备再说一遍,祈祷他能闻到我挑选了很久的小雏菊味香水。

然而还没等我说完话,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还在嘶吼高唱的男生立刻放下话筒,原本喧闹的包厢顿时鸦雀无声,包厢中顿时只剩下空荡的伴唱音乐。大家呆呆地看着在课间耳语间说起的传奇人物出现在眼前,眼神冷淡。只有卡米尔很快反应过来,用一种僵硬的姿势将肩膀从我的手下挣脱。

雷狮毫不犹豫地朝我的方向走来,两只手都插在黑色外套的口袋里,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瞪着我还是卡米尔。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他站在我们面前,马丁靴轻轻踢了卡米尔的鞋子一脚,对我挑着眉开口道:“介意我坐下吗?”

他的话带着一种天生的命令感,我几乎是下意识就站起来了。他也毫不客气地在卡米尔身边坐下,翘起脚,手则大方地摊在沙发上,像是把卡米尔揽进自己的领地里一般。

等坐定,他环视了周围一圈,又说:“不唱吗?”

拿着话筒的男生这才又重新哆嗦着唱完歌曲的下半截。雷狮一言不发地听着,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位上,远远望着两个人的动静。

几首歌曲过后,气氛逐渐缓和。服务员推了几箱啤酒进来,雷狮甚至和他们干杯喝光了一整瓶。等到上一个使用完包厢内洗手间的人出来,雷狮突然拍了拍卡米尔的肩膀:“和我过来一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厕所,身后的人立刻开始交头接耳,以为雷狮是要在厕所里训斥卡米尔没有经过他同意就来这里。

我也对友人小声说:“看来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好,卡米尔或许很怕雷狮。”

友人却给我一个非常复杂的眼神,摇了摇头。

“别去管这对兄弟为好……”她又说。

他们在洗手间呆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我起身假装去拿放在门口的包,路过洗手间的门时屏住呼吸,期望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背后的正好在播放一首抒情歌,我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洗手间内奇怪的喘息声。那仿佛是猫被掐住了脖子抚摸肚皮时发出的又害怕又舒爽的叫声,我无法分辨出发生了什么,又听见有个男声低低地说:

“……别在这里……”

然后撒娇般柔软的喘息声加剧,背后合唱起了声音响亮的青春情歌,我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我的暗恋还在持续。我继续从每一个角落观察着卡米尔,每天中午都和流浪猫一起在后山等他。我把所有想对他倾诉都写进日记里,最后勉强整理成了三页写满了字的情书,像每一个羞涩而勇敢的恋爱中的女孩一样,我准备在一个黄昏的下午递交给他。

怀揣着溢满少女诗的情书,我走向卡米尔所在的教室。已经离放学时间过去很久,学校里的学生寥寥无几;即将门禁,大门和窗户都紧闭,只有后门留有一条缝。

我企图窥视乐园外的火种,朝着地狱的缝隙好奇地接近。却不知道每走近一步,离失恋也更近一步。

透过门缝,我看见卡米尔正坐在无人教室靠窗的后座,静静地看着一本书。橙黄色的夕阳打在他背后,他浸泡在温柔的暖光里,周遭宛若被抽去了空气般宁静。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蹲下,隔着缝隙欣赏着我初恋,他的美是静态的,而我跳动的心脏却越来越剧烈。我想象着走进教室后要如何把情书递给他,他是否还会再平淡而浓烈地看我一眼?

熟不知就在几分钟后,我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门缝狭窄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他身穿着高三颜色的制服,将外套丢在旁边的书桌上,朝卡米尔走去,最后弯腰坐在卡米尔身旁的课桌上。

他侧过头,我看见他那双极具倾略性的紫色眼眸。是雷狮。

雷狮低下头,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猜到他大约是在询问卡米尔所看的书名,因为下一秒卡米尔就合上书籍,朝他亮了一眼书皮。书皮的材质反光,光随着他的手腕转动在房内扫了一圈,穿过门缝时正好射进我的眼底。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躲避光线,不曾想等我适应光芒再次睁开眼时,我无疾而终地恋爱就彻底结束了。强光在我的视野里留下一道正在褪去的青色线段,而雷狮和卡米尔就身处青光当中。

雷狮垂下脑袋,而卡米尔又仰起头。

 

他们正在接吻,然而这远远不是终点。雷狮原本捧着卡米尔脸颊的手慢慢顺着他身体的弧度下滑,在他的胸口搓揉后探进了校服衬衣的下摆中。卡米尔扬起脖子,夕阳下我竟能清晰地看见他因叹息而微张的嘴里湿润的舌头。不知道雷狮触碰到了哪里,卡米尔难耐地揪住他的衬衣,看起来难受又享受。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卡米尔的手贴在雷狮的后背上抚摸,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某个瞬间雷狮托起卡米尔的腰,自己坐在椅子上,而卡米尔则背对着我坐在他的腿上。我再看不清卡米尔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点在雷狮校服衬衣上的手指有多温柔。

卡米尔曾告诉我,人和猫都是利己主义者,不会轻易雌伏于他人。

如今他解开雷狮的衬衫领口,缱绻的手指又点在雷狮的唇角,校园中无数的女生梦里曾幻想过的桃源乡。这是他的东西,是猫的主人。我听见卡米尔的手指这样表达道。

在卡米尔倾身吻上去的时候,雷狮从身后霸道地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卡米尔的肩头,突然与门缝中的我四目相对。

在夕阳的余晖下,他冲我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失恋快乐。我听见他的笑容说。

 

END

 

因为叙事主角是小姑娘,所以加了一些星座啊玄学的东西……口吻也努力地,忧伤言情女主了!

PS.我喜欢文中努力而聪明的火象星座小姐姐

 

还有什么比第一人称“窥视”高中生恋情更刺激的呢——

(1)一见钟情的句子出自匪六的《死亡诞生于臀部之下》对偶尔看见的这句话印象深刻。


下一棒 @晨老爷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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